VeRay

［一次战斗过后，Superman意外地嗜血］
完结章分成了两部分。第二部分由于仍在捉摸如何开好车所以先没发上来。
这第一部分的内容比较冗杂意识流，能耐心看的都是天使～

《Bloody-red Desire（上）》
《Bloody-red Desire（中）》

 
 
△Part1_
       
 
⒈

        “Bruce？你是在走神吗？”
 
        没有。他本想这么答，但想到反正亚马逊人最后也会揭穿他，于是Bruce就只是疲倦地点了点头。
 
        “你准备好告诉我昨晚值班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Clark忽然会开始有了自残的倾向）？其他人还在赶过来的路上，所以你现在不妨先和我聊聊这个。”Diana坐在他对面的那张椅子上，手越过会议桌来揭开他一直试图用来遮住脸部的披风。Bruce没有拦住她。当他狼狈不堪的唇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他听见她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

        “天呐，Bruce…这是……？”

        “不是战斗留下来的伤口——我想首先你得知道这个。”他轻轻舔了舔下唇，舌尖立刻泛起一阵血的腥甜味来。

        Diana看着他舔舐过那些伤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所以你打算告诉我这是某个姑娘对你做的？真够狂野。”

        他们都沉默了一会儿：Bruce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作为较好的掩饰，而Diana则是在等他亲口确认。

        “你不该那么鲁莽地打开关押室的门，Bruce。那不像你。”Diana小心翼翼地低声道，“但是你可以信任我。”

        “这和信任无关。Diana。”Bruce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受伤。

        “他攻击了你吗？Bruce？”

        “Diana……”

        Wonder Woman忽然有些慌乱——她认为Bruce正在面罩后哭泣。
 
        “关于Clark的情感生活，你又了解多少？”

⒉

        “我知道他爱这世间的所有人。”Diana柔声说道，“但没有人所得到的爱比你更多，Bruce。或许这就像是个爱情魔法一样，你告诉他，他就能复原。”

        “……如果你是想来指责我，那么现在是一个好时机；但若这是一个玩笑，我想我不会接受的。”
 
        Diana摇了摇头表明了她的极度不赞同。她绕过会议桌来到Bruce这边，蹲下身子望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的人。
 
        “别太固执了，Bruce。这场意外不能怪你，我们都有错——如果当时战斗的时候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人陪着Clark，就不会出差错——但你得明白，如果事情出现一点点的偏差，或许又是你甚至我在那间关押室里在血的欲望与脆弱意识间挣扎。

        你必须清楚——我认为你一向是最清楚的——如果Clark一旦显示出他彻底失去了他仅存的理智与自我意识，那么我们就不得不将他处理掉，或是由灯侠们来将其流放到宇宙的某个够偏远的角落。相信我，Bruce，我会亲手去办的。

        若你执意固守现状——Clark现在也已经有自残这个迹象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他还存着自我的意识，但也说明他已很难战胜他对血的欲望了。哪怕世界不来审判他，Clark也不会允许自己如此存在，他迟早会被愧疚杀死……可若你愿意和我分享真相——哦Bruce，Clark是不会允许恶魔将他吞噬的，我也不准；今天我们不会失去任何人，而这些事本就不该由你一人抗住。

        所以，我只问最后一遍：他攻击了你吗？”
 
  
 
⒊

        联盟正在开会。Bruce没有去参加。
 
        他告诉了Diana那些事——关于Clark被他意外开启的“猩红欲望”；后者看起来有些吃惊但没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安慰他别再担心了，她会主持处理好这看起来糟透的一切。其余人到了之后Bruce就离开了；由于他一直阴沉着脸，也没人敢询问关于他惨不忍睹的下唇的事。

        Bruce对接下来的去向一阵迟疑后发觉自己的双脚替他做了决定——他又来到重新被上锁的关押室边：Clark仍旧前额抵着墙缩在角落里像是沉睡了一般。当然，也许他也真的是处于昏睡状态。

        Batman没有去参加会议但不表示Bruce没法监听到会议的内容。刚刚先是Diana十分隐晦地暗示Clark已经接触到了人类的鲜血，现在是Barry在发言。属于Flash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发颤，加上一些未曾料到的杂音，导致Bruce根本没法听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但无论具体内容是如何，Bruce知道Barry在力图劝说在场的人继续寻找治疗方案。

        “可若他只能靠吸食人类的血苟活，我们凭什么还让他活着。”
 
        “Hal Jordan！”

        不知谁先冲着那句充满火药味的话叫了一句，监听器里忽然传来一阵打闹声。五秒钟之后，暴乱声停止了。

        “Hal，”依旧是Barry的声音，“你不该将那句话说出口的。那不是你。你究竟怎么了……”
 
        “什么？你以为我不在意他吗？他是我们的战友、朋友，你真认为我是那样会直接放弃朋友的人？”Hal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世界根本无法承受失去这样一个人。但你猜怎么着？我更担心有人会在我们之前发现如今Superman蕴含着莫大的危险性——而到时候一切都会太迟。他会被安上罪名，人们再也不会景仰他。你认为接受未来会比结束他的生命更容易吗？”

 
        ［得不到Bruce的时候，他会血洗全世界。］
 
        ［你不该在当初让他尝到你的鲜血的，Bruce。］
 
       
        “那么就让我成为唯一献祭的羔羊。”

 
        Bruce在经历一段时间的自我心理斗争后睁开了眼，尔后发现苏醒过来的Clark正也往自己这个方向望来。
        
 

⒋

        “Bruce……？”
 
        Clark没有像最初的那样趴到玻璃上来和他谈话。氪星人只是远远望着，因为看见了自己所做的（Bruce糟糕的、几乎被撕烂的唇）而痛苦地皱紧了眉头。
 
        因为隔着那道坚实的玻璃，Bruce没法听见对方所说的，但他知道他刚刚唤了他的名字。
 
        仅为一声“Bruce”足矣。
 
        一瞬间，他原谅了他所有的一切。那些血腥与强占……包括，那些迟到的告白。
 
  

⒌

        ［Clark，希望你还没有失去超听力的能力。］
 
        ［不要为你所做的而说道歉，你我都清楚致歉的代价是什么。］
 
        ［你必须听见我。看着我。吻我。］
 

        ［求你了。好好活着。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也在这里。］
 
        ［以及……从未能够离开。］
 
 
  
⒍
       
        我在哪儿？
 
        “您在Wayne庄园里，少爷。”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真的开口抛出了那个问题，但得到答案的Bruce猛地坐起身来。
 
        “我…Alf？我为什么会在这里？Clark呢？”我得回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他没事了，少爷。确切地说，他恢复正常了。”Alf的语气平静得让Bruce难以相信这一切。
 
        “但你需要休息，Bruce。”
 
        Diana开门走了进来。
 
        “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正在尖叫，还因为撞在玻璃上而折断了手腕——Clark用从你制服里搜出来的氪石碎片割伤了自己。”
 
        “但是…不…他……？”

        “我说过这是个爱情魔法的。”Diana忽然微笑道。
 
        Bruce清楚她只是在说笑——但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听完解释。于是他跳下床，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冲了出去。
 
        他并不知道这会儿Clark究竟在哪或是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他只是想找到Clark，哪怕再一次被对方撕烂嘴唇。他习惯了陪在Clark身边，或是他陪着自己。他仅仅是害怕再一次失去Clark。哪怕失去一个嗜血的对方，也足够让他流泪。

 
        ［或许我甘愿做一只献祭的羔羊，而你将会循着血迹找到迷路的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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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感谢一直在追这篇文的你们(/ω＼)
HE在向我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