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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与他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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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如你所见，我在打包行李。”
       
       当Clark出现在房间门口一脸惊异地望着俯身下去整理衣物的Bruce时，后者这样对他说道。
       
       我不明白。

       Clark的眼里流露出疑惑的神情来。他急促地移步过去，拉住了Bruce的手腕，像是在表达不舍。
       
       Bruce摇了摇头，挪开了对方的手，道：“这不是答案，Clark。”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Kal心中闪现出无端的怒火来，但脸上依旧挂着掺有苦涩的微笑企图以此来挽留Bruce。他不清楚Bruce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只知道自己的祭品正试图逃跑，逃离堪萨斯，逃离他的身边——而他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恋人了。

       Clark像是给他传达着这个意思，并一手抚上Bruce的脸颊。
       
       Bruce闭上眼贪恋了一会儿青年手心里的温暖，但还是严肃地质问道：“告诉我，告诉我真相，Clark Kent，我就留下。”
       
       你不会想要知道真相的——如果真相暴露，你只会更加急迫于离开。Clark焦急地眨着眼睛，像是在冲着Bruce苦苦恳求了。
       
       “你果然还是不愿意……”Bruce摇了摇头道。他拉上了行李箱，跟着就要走出门去。
        
        
       “等等。”
       
       Clark拉住了Bruce的手。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干涩，甚至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是来自谁的语气——Clark？或是Kal？

       “你不哑。”Bruce松开了拉着行李箱的手，话语里满带着遭受欺骗后受伤的语气，“为什么你的母亲也要替你说谎？”
       
       “她……不知道……”
       
       Clark磕磕绊绊地，像是刚学会说话。而Bruce则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之前他听见有人像如此讲话的时候，是面对那个可恶的神明。
       
       “你的生活里还有多少谎言，Clark？或者说……我该叫你Kal？”
       
       青年听见他念出“Kal”这个名字的时候身子猛地震了一下。
     
   
       
       “混蛋！我应该杀死你！”
       
       Bruce低吼着边退后了几步，带着逼迫出来的凶狠目光瞪向已然变得陌生的人——奇怪的事就在于，当他终于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的真正面目时，却无法去憎恨对方，心中充斥着的、更多为诡异的失落。

        “我应该恨你——”
       
       梦碎了，趁他还没有决定下杀手之前，赶快逃开吧。Bruce这样对自己劝道，却发现根本挪不动他的脚。
       
       看见Clark步步向自己逼近，Bruce没再多想，哆嗦着攒紧了拳头就快步向楼下跑去。但当他到达客厅时，却发现那儿空无一人。

        
       “你支开了Martha？！”Bruce难以置信地转头问道。
       
       ［她不必看到这一幕。］
       
       神明从楼梯上飘下来，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出——甚至让整个屋子都为之颤动着。

       他脸上的神情开始发生不可思议的转变，从温顺善良的模样变得让人心生寒意——微笑褪去，那双蓝眼睛转暗了、闪着若隐若现的红光与不可一世的孤傲。他不再掩饰自己肌肉的突出与身形的健美，不再刻意佝偻着背压低自己的身高。神明一旦挣脱了种种束缚，光是异于常人的身躯就能将敌人彻底震慑住、甚至吓得对方再不敢出手。

       ［我喜欢你，Bruce。但这不代表会允许我的祭品由其自己来支配他的去向。］

       Kal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拍打着崖壁的海浪，咆哮着要将坚硬的岩石彻底粉碎。他充满戏谑的灰蓝色眼睛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暗地里发抖的人类，嘴角带着玩味勾起一个弧度来。

       ［别试图靠近那扇门，人类，否则我会让你一生都后悔做了这个决定。］

       偏偏Bruce Wayne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愿屈从于外界威胁的人之一。他嗤笑着翻了个白眼给离地半米的神明作为敬礼，尔后像是踩着舞步般去到了门边。

       不愧是属于我的祭品，真够让我着迷的。

       Kal看着倔强的Bruce伸手去够门把手，而他优雅地飘落到对方身边，轻轻搭住了Bruce的小臂。

       ［停下，Bruce。你没法逃。］

       “我可不这么认为。神。”Bruce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指望我在撕下那张温柔的伪装后还会心甘情愿地留在一个魔鬼身边吗？”

       ［那……抱歉了。］

       Kal猛地一发力，将Bruce掷向了屋子的另一方。

       Bruce惨叫了一声，跌落在餐桌上，碗筷掉落了一地。他嘴角擦过了桌角，瞬间便尝到了鲜血与恐惧的味道。然后在他来得及爬起身来之前，那个疯了似的神明就冲过来用东西死死绑住了他的手脚；而Bruce在意识到对方是用什么捆住自己的时候，气得直翻白眼。

       甚至勒住了他的嘴、从齿间穿过的东西——是他的披风，他那也许已被Kal用来臆想了许多下流场景的披风。

       那套制服的披风面料柔滑而具有韧性。而此时此刻Bruce却无比诅咒当时的设计者（不管是他自己还是Alfred），这样的特性让现下的画面变得愈发色情。Bruce被捆得难受，他不知道Kal是从哪儿学来的捆绑方式：用来充当绳索的披风万恶地擦过他敏感的大腿内侧再由小腹捆上来勒过胸前。最后意识到这曾是他最初将自己捆在石柱上作为诱饵引出神明的一招后，Bruce已气得快晕过去了。他想破口大骂，无奈被披风同时勒住了嘴反而事与愿违，毒辣的咒骂声到Kal的耳里变成了意料之外的呻吟。

       而这愈发激起了神明的犯罪冲动，当他带着赤裸裸的欲望意图像当初那样上下扫遍人类诱人的身体的时候，Bruce已快被那样的目光点燃。

       他发觉自己可耻地硬了。而更点火的，是来自他所深爱的Clark的一句话。

       “Bruce。相信我。”

       单纯的承诺，没有别的深意，竟足以让他彻底沉迷于那让人甘于溺死的温柔——明明知道这只是另一个谎言，他却可能陷得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深了。

       
       而Kal发誓他会让Bruce最终爱上自己的所有。他相信他会的。

       但在此之前——是属于他的、终于开始享用祭品的时刻。

       神明与他的祭品，即将开始他们最深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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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与凡人状态的转换自如。
下章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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