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L背景。
(上回出预告时也写了这俩对 不厌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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⒈
翻档案的时候,他无意间看见最下面压着一张照片。他不禁抬起头望向坐在另一旁盯着屏幕专心筛选资料的Diana,确认后者与此毫无关联。
照片是从远处拍到的,晴空里那抹刺眼的红色同样让他的双眼也刺痛起来。
他已好久没有接触到有关Superman的消息。已故之人的故事当然不会再延续,但这个世界仿佛已经从失去它的守护者的悲痛中缓过来了——
可他还没有。
⒉
他仍旧为联盟的事忙碌着。
工作是使他唯一能忘记伤痛的良剂,而和Diana相处比他想象中得要轻松。两人不再针锋相对。即使在一个亚马逊人面前,他时常觉得自己像是个懵懂无知的男孩。
他一度感到窘迫,当Diana用着略带无奈的眼神看着自己——因为他的支吾最后都会被她击破。
⒊
不过还是有让人重新放松下来的新伙伴。比如在他看来,Barry Allen完全还只是个年轻气盛的大男孩。
“你就是蝙蝠侠?”
Barry是最常挂着微笑的那个,因此当Flash停止移动、神色黯淡的时候,他便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
“你在想什么,Allen?”
“一个老朋友。”
他看见年轻人苦笑了一下,随即意识到那也是自己的答案。
⒋
在那天之前,他的梦里永远充斥着凄厉的尖叫、长相怪异的兽类以及无尽的黑暗与苦战。Clark短暂出现又离开后,梦境忽然成了他离阳光最近的地方。
「Bruce。」
梦均是无声的,但他的耳朵似乎可以为他捕捉到静止时间以外的东西,像是微风拂过、树枝折断的轻响。而熟悉的呢喃声在耳侧徘徊,仿佛想把他引向别的地方。
但他自进入梦境后便始终停留在原地,一步也不肯走——因为他的起点,是在那一方荒芜却埋葬了温暖的土地。
⒌
即使梦的内容平静又美好,睁眼时,他往往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他这才想起自己已没有带女伴回住处的习惯了;床头柜上的酒倒是一瓶也没少。湖边的景物总是冷色调的,这让他愈发留恋另一边的阳光了。
⒍
“Batman!”
Diana怒吼着,舞着剑击退了另一波攻击。
战斗时需要开小差吗?Bruce知道她没有问出口,但那个眼神已经够明显了。他也小声咒骂了自己一句,抹掉了脸上的血。
“你还好吗?”
Barry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⒎
他想自己是有点自暴自弃了,这不应该是他的选择。
“我知道那种感觉。”Barry说,“您一定失去了很重要的人。而我则是,还没有遇到。”
Barry讲起一个他在别的时间线里邂逅的人:一个他所见过、得以在宇宙间寻找星辰的幸运儿;而在回归平凡的时刻里,他仍有接触天空的机会。
“我总远远看见他微笑,想象那是对自己……我知道自己不该去打扰他的生活。所以我选择去相信,我会在属于我的时间里遇见他。而在此之前——”
Barry笑了起来,身后的天空被战火点亮。
“我则奔跑。”
⒏
「我需要援助。」
他滚落到机翼旁,勉强再支撑着站起。
硝烟弥漫,他剧烈地咳嗽起来。通讯器坏了,不然,其他人也可能各自困住了。
这一刻他不得不再次孤身战斗。
「我可能永远都做不到这个。」
「我可能抗不过去。」
「但我不后悔。」
“C…这个联盟,一定意义上,是为你而建的。”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耳边的喧闹也暂时停止了。
「所以你愿意回来吗?」
⒐
“你提前知道我要出现么,Bruce?”
他睁开眼来,看到微笑着望着自己的Clark。他想自己大概是尖叫了一声,紧紧抓住了对方披风的一角。
“我听见了。”
Clark哑着嗓子说道,小心翼翼地抱着他落回一个高处的平台上。
「你说的所有话、所有的追念,都促使我回到你身边。」
“等等。”
他恨自己的声音显得那么虚弱无力,但Clark应声蹲了下来。
Bruce搂住他曾经是视为仇敌的脖子,给了对方一个吻。一个轻柔的、掺满了害怕与无助的吻。Clark同样作出了回应、沉稳而又有力。
“我马上回来。”
他平躺着,全身上下都因未得治疗的伤口而疼痛。但他侧过头,望见自己的英雄在通红的天空中划过希望。
⒑
至于Barry?
当Hal Jordan出现在大家面前时,他是第一个上前欢迎的。而对方也欣然接受了那个拥抱,微笑着搂住了他。
“我说过的。”
很久以后,Barry对Bruce说道。
一个老朋友。
现在,我们都找回他们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