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不会腐烂,尽管他们在那时相遇》
Memory won't rot,though they met at that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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⒎
Martha注意到这几天里她的孩子似乎有点不对劲:没事儿就站在镜子前搓揉着嘴唇——看起来还非常紧张。
“怎么回事?”
一天她终于忍不住了,走过去挡住了镜子。
“Bruce亲了我!”
Clark哭丧着脸,像是马上要落下泪来。
Martha花了三秒钟来处理这个信息,一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这位母亲不禁笑了。
“你不高兴吗?你不是希望他作你的朋友?”
“我不知道……”Clark头疼似的捂住了前额,“再说我现在没法娶他。”
Martha笑得更厉害了。
Bruce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他依旧每天到Kent家门口礼貌地敲门询问能否同Clark出去玩。
“只是在您的院子里,夫人。我们不会跑远的。”
Bruce作起承诺来熟练极了,Martha竟有些苦恼。
“Clark这几天不想出来……抱歉了哦,孩子。”
Clark惊奇地听见窗户上传来轻微的敲打声,要不是有一定规律,他会以为只是哪只猫儿在往玻璃上挠爪子——虽说听起来没那么刺耳。
他从床上爬起身来,尔后跃到窗台上。看清是Bruce吊着一根绳索停在自家窗外时,Clark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要知道,他的卧室是在二楼。
他急急忙忙地打开了窗子,目瞪口呆地注视着Bruce像一只真正的猫儿一样跳进屋内,然后开始拆他自己身上的“装备”。Clark想去帮忙,但他随即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那套挂在Bruce身上的绳索。
“你真了不起。”
在所有的疑惑脱口而出之前,Clark倒是先夸赞了一下Bruce。
“这几天为什么不理我?”
Bruce听起来不像是生气,语气里只是有些迷茫。以前明明都是Clark请求他一起玩的。
“没什么……”Clark嘀咕着,脸已经红了一大半。
Bruce看起来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他还是继续问道:“Clark,你还记得今天是这一周里的最后一天吗?”
恩。所以我们之后就算是好朋友了吗?
“你敢不敢……”Bruce从身后扯出那块有些脏兮兮的红布来,声音轻了下去,“带我再飞一次。”
“不不不。”Clark连忙摆手道,“我对这个能力控制得还不是很好,我没法确保你——”
“Clark?你真的来自外星球吗?”Bruce踮起脚环过手去、将小小的披风挂在对方还未长开而并不宽的肩膀上。
Clark整个人都僵住了,月光照进屋子里,对面矮自己一点的男孩那好看的脸庞似乎在发着柔光。
“我想过…因为可能再也没法见到爸爸妈妈…所以我曾发誓,不再和任何一个人交朋友…也许Alf可以例外…可是你并不属于这个地球……你一定看见过不少我没见过的新奇事物吧,Clark?”
Clark想辩解说自己记事起就待在地球上了,但他看见Bruce的眼里似乎闪着泪光,话到嘴边又噎住了。
“真好。你也不吹嘘,愿意听我的话…而我大多数时候只是在捉弄你……”Bruce又靠近了一步,捉起Clark的手让它贴紧在自己的胸膛上,“你能听见我的心跳吗?”
Clark没法集中注意力,他同时听见自己的心跳频率也在极速飙升着。他不得不深吸了几口气,才能说出话来:“我…可…以……”
男孩轻笑了一下,笑容如那天的糖果般可口。Bruce很少微笑,因此Clark珍惜这样的每个瞬间——他感觉到一股激动的心情使自己冲动地搂紧了Bruce、并在对方的额角落下一吻……
那天他们倒是没有再冒险跑出去。Clark让窗子开在那里,晚间的风带着微凉的记忆刮进来。男孩们平躺在床上,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周前的暴雨——不禁又向彼此靠近了一些。
Clark记住了Bruce的话(现在是他真正的好朋友了),每天都更早地离开家里去往学校。当然,他是会先花一点时间在偌大的田野里练习飞行。
然后有一天午后,他请Bruce来观摩他的练习成果。Clark爬到谷仓顶上去,他飘了起来,并打算快速飞到另一边的大树上去。
结果在Bruce面前太过紧张——他摔了下来,好在也没有受伤。
Bruce跑回来,忍住笑将他扶起,然后在Clark的脸蛋上找了一个干净的位置亲了一下。
Bruce每年都会在秋天开始的时候回到城市里去,第二年春天再回来。随着男孩渐渐长大,他有一年甚至只身来到堪萨斯,可以知道,前去接送的Clark有多么吃惊。
“你变高了。”
Clark不顾周身的人奇怪的目光抱起少年,在原地转了几圈。
“放我下来!Clark!”
Bruce有些烦躁地低声吼道。
反正Clark倒是毫不在乎。他知道Bruce之后会允许自己抱着他沿着田埂低低地飞过去的。
直到有一年,Bruce不再回来了。
他毕竟属于城市。
那天Clark蹲在车站旁,无声地哭了很久。
⒏
他不知道的是,Bruce也满心期待着这一天。
只是他与管家最初就不是为了单纯的度假而去往乡下的。Wayne夫妇死后,一度有与其家族对立的强大势力妄图控制哥谭。管家不得不带着自家年幼的少爷找一个足够隐蔽的地方,后来倒是彻底解决了问题,Alfred也没阻止Bruce再回去。然而最近,有人开始暗中调查Wayne名下别墅的地址;Bruce怕其会影响到Kent一家——毕竟一旦被发现,Clark的能力可能也会公之于众,而世人很明显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个事实。
那同一天晚上,Bruce Wayne也靠在办公桌后的长椅上(那对一个孩子来说还是太大的座位)。他虽然此时已稳坐公司里最高的位置,一切事务也早就被他安排妥当——他也不过是想再见Clark一面。
他微声抽泣着,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再会来拍拍他的肩膀来和他说“对不起”了。
也没有人会在他发烧的时候咬着指头守在门口。
没有人会用冰凉的呼吸惊醒他,过不久再给他一个轻柔的吻。
更没有人会再因为他是个孩子而听他号令。
他渐渐忘了他——直到今天,他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连同记忆里温暖的笑容。
⒐
“Mr. Wayne?你有在听吗?”
“我宣布…采访结束。”Bruce从椅子上起身,准备招呼秘书来打发他走。
“可是我的问题……”
Bruce在下一秒吻住了他。
那不是一个孩子的吻了。带着挑衅意味地用灵活的舌尖描过Clark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追逐着对方躲闪的舌加以吸吮。Bruce整个人都伏过来,同时拉紧记者打得松散随意的领带,并推开办公桌上的杂物跪到桌面上去,好让自己更加贴近对方。
Clark用了太长的五秒钟来作出反应,随后他甩开了手中的纸和笔,热情地迎上去让这个吻变得更加成人化。他搂过记忆中少年的细腰,感受到昂贵定制的西装下那蓄势待发的肌肉、因自己滚烫的舌的主动侵入而不断起伏着。
好久他俩才停下来,分开时暧昧的水声激得双方都紧张起来。
“待,待会儿见?”
“好…”
Clark尴尬地扶了扶差点掉落的眼镜——它没因刚才的唇舌相撞而被击碎可算是个奇迹了。当然,他完全不知道Bruce指的“待会儿见”是在哪儿,但他愿意相信Bruce会安排好一切的。
⒑
“所以你就是Superman?”
当他俩撞开酒店客房的门时,Bruce口齿不清地问道。
“是,是的。”
Clark伸过颤抖的手想去解开Bruce的衬衣,但被对方阻止了。
“B…Bruce?”
“相信我,把最好的留到最后一刻。”
他开了一瓶红酒盛到玻璃杯里去,一饮而尽。然后Bruce带着身上芬芳的味道与嘴里的醇香让Clark把自己慢慢放倒下来。
“我说过的……”
男人眼里的蓝色被情欲染得愈发模糊起来。
“我们并不能算是朋友。”
Fin.